衡阳血战,第十军炮兵打光炮弹投入前线当步兵用

时间:2016-11-26 14:15:58     编辑:nobl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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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日军发起“一号作战”后,中** 队节节挫败,国内外议论 对此群加指责。作为 战区最高统帅,*** 对来自英美盟国的讥评倍感压力。1944年7月中旬,美国总统罗斯福致电*** ,认为豫湘战事颇降低 信誉,拟令 战区参谋长史迪威直接指挥 全部队伍 (包括** 队伍 )作战。*** 对此深感耻辱和ciji ,在整军会议上“声色俱厉,数数击案如山响”,痛心疾首地说:“自从这次中原会战与长沙会战失败以来,我们 的地位、队伍 的荣誉,尤其是我们一班高级军官的荣誉,可以说扫地以尽。外国人已经不把我们队伍 当做一个队伍 ,不把我们军人当做一个军人!这种精神上的耻辱,较之于日寇占我们的国土,以武力来打击我们、凌辱我们,还要难受!”他慨叹,“1944年对 来说是在长期**中最坏的一年”,自称“从事***以来,从来没有受过现在这样的耻辱”,“我今年58岁了,自省我平生所受的耻辱,以今年为最大”。
此时,***政坛发生突变。由于日军在太平洋上、衡阳城下的失利,加剧了***国内反对势力的倒阁风潮,失去天皇信任的首相东条英机于7月18日递交辞呈,小矶国昭新内阁上台。
***人希望在衡阳城挽回颓势,*** 希望在衡阳城重振士气,这场血战,注定将更为惨烈。
第28天:烧掉劝降传单
7月20日,第28天。第十军军部,电台报务员卢庆贻的耳朵里,已经开始产生幻听。
卢庆贻说:“我现在耳朵不好,就是由于那个时候太用心听,那个声音只有蚊子声大。”
衡阳血战,第十军炮兵打光炮弹投入前线当步兵用

日军开始采用心理战术,用飞机向衡阳城内外撒“归来证”和劝降传单。传单上这么说:“能征善战的第十军诸将士,任务已经达成,这是湖南人固有的顽强性格!可惜你们命运不好,援军不能前进,诸君命在旦夕!但能加入和平军,绝不以敌对行为对待!”
第十军官兵把“归来证”和劝降传单都烧了,誓与衡阳共存亡。
“衡阳保卫战啊,首座点就是士气。”时为第五军四十八师战车防卫炮营四连连长、调到衡阳支援的杨光荣说,“第二点,我在第十军里头,始终没气馁,我始终认为有希望解围,我们一定要坚守,等着周围兄弟部队来解围。那么多的部队呢,是吧?”
快一个月了,衡阳守军早就完成守城任务,援军还没有来。
衡阳城外围,枪声时隐时现,第十军辎重团二营营长陆敬业仔细辨听。
陆敬业之子陆启东说:“我父亲讲,敌人的枪声和援军的枪声很容易分辨,因为***人用的是三八式** ,他是一枪两响。中** 队用的是中正式** ,或者“汉阳造”,枪声从远而近的时候,听得出来。”
杨光荣回忆:“听着听着,机关枪响了,以为是友军来了,快解围了。”当时有人说,见到一连援军进城了,他们头戴钢盔,肩扛机枪,斗志旺盛。不过,大家没高兴多久,就听到了一个经查实的消息:是炮兵连没有炮弹了,补充进前线。大家顿时心凉了半截。军部有人随口唱起了京剧《杨家将》唱词:“不提那援军则还罢了,提起那援军令人失望。”
当然,也有好消息:此时,经过报纸宣传,第十军官兵已成为国人心中的英雄。
第十军军长方先觉之子方略说:“那个时候,我看到桂林的商店橱窗里面都放着我父亲的相片啊,大家都说方先觉是民族英雄。”
其时,少年方略很难理解,身为民族英雄的父亲,为什么没有人去救他。
其时,第十军伤亡已超过八成,弹药几乎耗尽,阵地后方池塘里的鱼虾和浮萍早已被饥饿的士兵们吃光了,有人冒死进入敌人射程内去摘南瓜,很快中弹。
时为第十军预备第十师二十九团参谋的彭忠志回忆:“那时根本没法讲卫生,有什么吃什么,吃生的,没得办法,不知道怎么过,但精神上还坚持着,不想死,就是这个心理,好像第十军没打过败仗一样的,自己打赢了。”
7月22日,国民机构 军事委员会电令第九战区集中湘江以西部队向jingong 衡阳的日军攻击,可惜被日军情报人员破译,日军作出相应部署。** 第六十二军一度突进至衡阳火车西站,但在日军第四十师团的反击下,伤亡甚大,且弹药告罄,被迫撤退。第七十九军、第七十四军主力及首座○○军的第三一九师也被阻止于日军第四十师团的堵截线之外。
据《*** 的陪都岁月》一记载 ,7月27日,*** 给方先觉写亲笔信:“守城官兵艰苦与牺牲情形,余已深知,余对督促增援部队之急进,比弟在城中望援之心更为迫切。余必为弟及全体官兵负责,全力增援与接济,勿念。”此信复制数百份用飞机在衡阳上空投下。城内守军的弹药、粮食和医药用品也都靠空投接济,即便在暴雨天,*** 也让空军派了飞行技术高超的飞行员驾机冒险空投。
7月28日,早已皈依jīdū 教的*** 为第十军官兵祷告:“愿主赐我衡阳战事顺利,当在南岳峰顶建立大铁十字架一座,以酬主恩也。”
7月31日,*** 在日记中写道:“衡阳保卫战已一月有余,第十军官兵死伤过十分之八,而衡阳城屹立不撼。此次衡阳之得失,其有关于 之存亡,民族之荣辱至大。”
8月1日,方先觉致电*** 说,“一定死守”,“一死为国”。
第41天:援军撤退了
8月2日,第41天。卢庆贻接到两封给军长方先觉的电报:一封是*** 发来的,上面说“援军不日可达城郊”;另一封来自方先觉的弟弟方先守,内容是“黄涛、***两军(即第六十二军、第七十九军),确已奉令解围衡阳,现在正破敌阻滞向衡阳靠近,兄可做好里应外合之准备”。
这天,空军飞机再次向衡阳守军空投*** 手令,告知“各路增援部队今晨已如期到达二塘、贾里坡、陆家岭、七里山预定之线,余必令空军掩护,严督猛进”。
第十军官兵望眼欲穿的援军终于来了。
陆启东说,第十军此时仅剩的一个整建制的营——特务营营长曹华亭,被紧急召进军部。“这是一员猛将,他奉命率领一支150人的突击队冲出城,到城外的五里亭,就是离城五里的地方接应援军。”
突击队杀出重围,到了五里亭,却没有等到援军。“援军第六十二军已经撤退了。”陆启东说。
时为第十军预备第十师二十九团迫击炮连连长的彭忠荣回忆:“第六十二军不能fangong ,自己撤了。”
据《 抗日**正面战场作战记》一记载 :8月2日,第六十二军及首座○○军确已到达三塘、两母山地区,第七十四军到达佘田桥、新桥,第七十九军到达望城坳附近,与日军第四十师团激战。第六十二军在jingong 二塘、两母山时与日军第二三四联队进行了白刃战,予该联队以歼灭性打击。“但由于第六十二军等在战斗中伤亡亦众,始终未能歼灭依托工事坚守阵地的日军残部,被阻于日军堵截线之外,未能与衡阳守军会合。在此期间的外围各兵团,除第二十四集团军遵照军事委员会的命令积极向湘江以西jingong 衡阳的日军jingong 外,湘江以东的第九战区各军没有进行积极有力的jingong 。”